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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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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存衣處拿了羊絨大衣,沛錦才走到大門口,司徒雲就追了出來。

門童正好拉開門,畢恭畢敬的妝點成這紙醉金迷夜色中的一份子。

“司徒先生你忙,我自己回去就好。”沛錦淡淡的,即使裹緊了大衣,門開處鼓進來的冷風還是吹的她打了個寒顫。這身體,倒是越來越不耐寒的樣子。

“生氣了?”司徒雲並肩而行,肩膀若有若無的挨著她的,這樣側著頭說話,有濃郁的酒氣撲過來。

沛錦站住腳,轉過來認真的看著他:“你喝了很多,不能開車。所以……”

“所以,我要送你回去。”司徒雲又借酒裝瘋,完全不理邏輯的接話。

“你認識殷莫離?”沈默了半晌,冷不防司徒雲問出這樣的話。

沛錦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認識。”

“你看到他的時候,臉色白的像鬼。”司徒雲拿出車鑰匙,按開了車鎖。

沛錦抿了下唇:“他的目光不懷好意。”

司徒雲不以為然,伸手代她拉開副駕的車門:“殷莫離浪蕩成性,不足為患,你小心些不要跟他獨處就行了。”

沛錦笑笑,意味不明:“是嗎?”

有時候,小瞧了別人,付出慘重代價的都是自己。

話題被這麽岔到殷莫離身上,居然讓沛錦忘記了司徒雲不能開車的事情。等到她想起來,車子已經出了會所,駛上了主幹道。

沛錦看著司徒雲潮紅的面頰,心裏很是不安:“你這樣子開車,抓住了會被刑拘的。還是找個僻靜的停車場……”

“好。就找個僻靜的停車場。”司徒雲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咬重僻靜一詞。

這樣說話,不引人誤會都沒天理。沛錦郁悶致死。天地良心,她只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建議他避開路上的交警將車子停放穩妥,然後再各自打車回去。僅此而已。可是他怎麽理解成這樣?

“怎麽不說話了?”司徒雲臉頰那麽紅,眼睛卻越發的明亮,像是落了璀璨的星子進去,汪汪的一泉,看過去竟有了些許懶散魅惑的意味。

閉緊嘴巴,沛錦轉頭看向車外,決定不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跟他對話簡直就是對驢彈琴。

她求安生,那麽司徒雲則一定不會給她安生。

等不到回話,司徒雲哼笑:“你不跟我說話打岔,我這酒意連著困乏一起上來,可是要命的。難不成你想跟我做對同命鴛鴦?”

“司徒雲,”沛錦很嚴肅的看著他:“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招人煩?”

被鄙視了的某人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極為開心的哈哈大笑,腳下的油門踩的更深,帶了幾許的癲狂:“有。蘇沛錦。”頓了頓又愉快的加了一句:“我發現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麽辦?”

“涼拌。”沛錦權當他在胡言亂語,卻在無意看向車外飛馳而過的街景後詫異的挑了眉:“司徒雲你這是要去哪兒?”

“帶你亡命天涯。”司徒雲沒個正形的樣子:“怎樣,感動嗎?”

沛錦嘆口氣:“若論神經病級別,司徒先生謙稱第二,怕是天下無人敢稱第一。”

“客氣客氣。”司徒雲熟練的打著方向盤,黑色捷豹流暢的突轉,竟是奔著上山的路徑而去。

手指不安的攏在一起又放開,沛錦不想觸怒他。有時候神經病和瘋子只是一線之隔,尤其是酒後的男人,極為具有這種潛質。

滄瀾山是臨海市內偏東的一座小山,因為地處市區交通便捷,是以成為大眾休閑鍛煉的好去處。而商家更是嗅到了無限的商機,不高的山頭上林立了四五家坐擁山景的茶餐廳咖啡館什麽的,那些追求浪漫情調的男女們最喜愛的,就是夜上滄瀾山,坐在落地窗邊的小館裏望著山下的萬家燈火和不遠處波光粼粼的瀾滄河。最暧昧的是,不知道誰有那種本事,竟然在完全不可能的前提下,拿到了許可證開工,在偏後山的位置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汽車旅館……

只能說,這個幕後老板定是靠山極硬的人物。

“司徒先生,”沛錦努力放輕松語氣:“這麽晚了,喝茶或是咖啡都不好。”

司徒雲也不回話,夜色中的笑意朦朦朧朧,隨著車外飛快掠過的昏黃路燈,帶著令人怦然的神秘美感。

“別鬧了好不好。”沛錦洩氣,舉手投降:“我很累,想回家休息。”

“累了?不用回家也可以休息。”司徒雲的回答開始各種不上路子,怎麽聽怎麽有流氓的潛質:“一會兒幫你開個二百七十度奢華山景房,怎樣?”

“司徒雲!”沛錦怒了,深吸口氣壓下那股不快:“這麽戲耍我很有趣嗎?”

“瞧,又生氣了。”司徒雲看了她一眼:“我說什麽了惹得蘇特助這般大發雷霆?”

這樣的糾纏不清讓沛錦抓狂,暴走之前,車子竟然被一腳踩停。

司徒雲愉悅的聲音揚起:“到了。”

偌大的停車場,車子一輛挨著一輛,一公裏開外霓虹閃爍著幾個大字:佳人有約汽車旅館。

惡寒!

“司徒雲!”沛錦氣急敗壞,顧不得風度或是隱忍:“你誠心找我不痛快是不是!”

司徒雲無辜的要死:“請你看場電影有那麽難嗎?”

於是,陷入自己想當然怪圈的蘇沛錦童鞋終於華麗麗的發現,在她正前方不遠處,昏暗的碩大銀幕正放映著經典的老電影廊橋遺夢,而銀幕的上方,為免喧賓奪主,那幾個標識身份的“汽車電影院”暗到幾乎看不見……

囧的簡直想一頭撞死,有沒有這麽耍人的?

收費管理員過來輕敲了兩下車窗,笑的很可惡的司徒雲按下車窗,繳納了費用後再也忍不住:“哎呦不行了……哈……肚子疼……蘇特助我說,你想哪兒去了?就不能不那麽邪惡嗎……”

沛錦忍不住,伸手握拳就捶了過來:“真可惡……”

司徒雲笑的渾身酸軟無力,辛苦的抓住沛錦的拳頭:“哎,謀殺親夫不成……”

緊閉的空間內酒氣醺醺,沛錦聞的久了,好像連自己腦子都不好使了,憤憤的抽回手:“司徒雲你就是個神經病!”

管理員又來敲窗,這回是大方的贈送了一桶爆米花和兩小瓶可樂。

走又走不了,只能隨遇而安。沛錦將註意力集中到屏幕上。廊橋遺夢是她喜愛的片子,放映的還是最老的那個版本。雖然比不上小說的精彩,倒也可圈可點。

司徒雲將座椅放到最低,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不用那麽正襟危坐,我不會吃了你。”

放座椅的時候出了點小狀況,沛錦的長發不知道怎麽回事,纏到了頭枕金屬桿的卡縫裏,怎麽都拉不出來。

試著拉扯了幾下,徒勞無功的只能求助於司徒雲。

卡住頭發的是靠近車門那一側,於是好心過來幫忙的司徒雲不得不傾過大半個身子,雙手繞到她頸後去解發絲。這個樣子看過去就是說不出的旖旎,仿佛沛錦整個人嬌小的身子都靠在了司徒雲的懷裏,彼此之間暖暖的呼吸繚繞著無形的暧昧。

楞怔的擡頭盯著眼前不到十厘米距離的司徒雲,連他纖長微翹的睫毛都看到分明。突然的心生警惕,別扭到了極致。

沛錦看不到的腦後,司徒雲有雙靈活的巧手,十指翻動配合,纏繞的發絲已是迎刃而解,只是那人依舊維持著幫忙的姿勢,不曾抽身而回。

時間漫長到難以忍受,沛錦不安的動了動:“還沒解開嗎?不然就扯斷好了。”她的長發跟著她,總是遭受這樣那樣粗魯的不公待遇。

“蘇沛錦。”司徒雲低低的叫著她的名字,是初見時那種一字一頓的認真語調。

沛錦僵了身體,想要退後身子卻被他扶住了後腦,動彈不得。

“司徒雲,你別這樣……”

“跟我走吧,我幫你擋著一切的謊言與災難,從此以後,你可以隨心所欲,不必強顏歡笑。”

司徒雲的話驚呆了沛錦,以至於一時間包括呼吸在內,統統被遺忘殆盡,更不用說回答了。

司徒雲的額頭抵著她的,深幽的眸子漂亮的不像話,醉人而又情深。

情深?司徒雲對她情深?怎麽會!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沛錦硬邦邦的,些許狼狽的側過臉,強迫自己冷靜:“司徒雲你松手,別逼我討厭你。”

“你現在的表現還不夠討厭我嗎?”輕輕的笑聲帶著自嘲:“可不可以,試著看到我。”

這樣的司徒雲,如若不是酒醉到不能自持,就是假面戴的過久入戲太深。而這兩種情況,都不是沛錦想要了解的,確切說來,是不管司徒雲怎樣,都跟她無關才是。

“對不起,司徒先生,我想回去了。”

“司徒先生?哈,”修長有力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頜,帶著驚人的執拗力道:“在你眼裏,我就那麽不值一哂?”

這個男人瘋了!沛錦眼中浮起驚懼。

“我喜歡你,我要你。”司徒雲靜靜的陳述:“你要的籌碼我有,所以,蘇特助你可以等價交換。唯一配得上這些籌碼的,只有你。”手指落到她的胸口心室的位置卻沒有一絲情-色的味道:“身體和這裏,我都要。”

呆楞了半晌,心跳如雷。沛錦從牙縫裏幹巴巴的擠出幾個字:“司徒雲你瘋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也無所謂。”司徒雲一點都不糾結更不點破,氣息漸近緊緊纏繞在一起:“先簽下惡魔的契約之吻怎樣?”說完不待她有反應,帶著酒意的薄唇就覆了上去,輾轉吮吸的迫開她的牙關,逗弄著發僵的舌尖與他一同共舞。

經過最初的驚駭失措,沛錦用了力的想要掙脫他的禁錮。亂了!一切都亂了!這個司徒雲想要做什麽!

“嗚……嗚……別……司……放開……”

司徒雲吻的更深,舌尖幾近探入深喉,而另一只空著的大手也不耐的滑進她大衣的領口,順勢連著小禮服及文胸拉落香肩。半邊顫顫巍巍的雪白雲朵跳脫出來,帶著聖潔無辜卻引人犯罪的瑩潤光暈。

沛錦心跳驟停,旋即狂跳飆升超過一百五!

不可以!不可以!不——

“唔……”殊不知她那如同慘遭-蹂-躪的柔弱小羊模樣,落在男人眼裏,是絕對能夠激起潛藏狼性的表情。

司徒雲的拇指劃過她的蓓蕾頂端,漸硬的怒放及彈性的美好觸感讓男人眼底的火焰更形兇猛。

拼了命的掙紮無果,沛錦沒出息的濕了眼眶,終至濡濕了兩人密切貼合的唇瓣,驚醒了沈溺欲-望無法自拔的司徒雲。

“對不起。”喑啞的嗓音還帶著少許的微喘,司徒雲放開手中的鉗錮,小心的代她一層層拉攏衣服扣上扣子。

小小的車廂內,壓抑的哭聲和沈默在蔓延,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魔咒的怪圈。

“你們那邊結束了麽,送蘇沛錦過來見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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